白日喧嚣

“My love belongs to me.”

所有文章均包含个人倾向拉满的角色理解,人设喜好大于原作本身质量,请阅读前自行避雷。
定期清理两年以上的黑历史。

【2022年英米除夕24h文创】玻璃

*警察英x演员米♀

*艾米丽和路人交往前提,有罗莎x艾米的暗示

*雷,剧情杜撰,黑切米♀警告

*没错,我就是谜语人哒(x)


上一棒:@撷思_ 

下一棒:@aNieo 


13:00/文by陌殇


马修·威廉姆斯前来换班时支开了其他的同事,以一副失魂落魄的姿态推门而入,出现在正掐准时间泡好了咖啡的亚瑟·柯克兰面前。见状,按照固定的生物钟挪到了储物柜旁的柯克兰警官只是面露少许不悦,把本想拿出的用于打发时间的小说换成了另一本。


职场失意的同事软倒在随手拉开的椅子里,几次按亮手机屏幕又迅速关上,像是迫切地想从变化的时钟数字中汲取些安慰似的。亚瑟·柯克兰不经意地朝那瞥了一眼,熟悉的屏保和记忆中某个亲人的影子相重叠,而后又渐渐演变成一个仿若只存在于小说里的形象——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摆在显眼处的一小叠资料阐明了照片人物的身份,同时他随意翻弄的小说也正好停在了关于一位年轻女人的描写。


他猜测自己的同事多半是为见到心心念念之人因背负上难以洗脱的罪名而沦落至此感到心痛万分,即使被认定为嫌疑人的一方还尚未认罪。这对亚瑟来说不难理解,与他有着血缘关系,并同为演员的罗莎·柯克兰,曾向他切实展示过人们对倾慕对象所能抱有的最为不切实际的幻想——通过一点花言巧语和哄骗就能够使得这些人在刻意引导的方面共情,从而利用舆论为自己谋得有利的形势。但从事他们这份职业的人最起码还有着所谓公允心,于是他便理所当然地将此情此景归结于偶像情结的破灭,而忽略了对方明显不合时宜的急躁。


亚瑟稍作休憩后便从马修那接过了钥匙,带着他装满咖啡的马克杯和准备整晚摸鱼的心一同进入了走廊拐角处的房间——美国人在某种意义上过于麻烦,有着丰富工作经验的亚瑟·柯克兰对此留有深刻的认识,然而,他在进门的瞬间忽然想到些许脑补出的小说画面——美国女人或许在制造麻烦上更胜一筹。


刚开始的时候,他光忙着安置自己无处可藏的小说读本,也没想着要仔细看看隔着一层玻璃的嫌疑人究竟是否与照片上的容貌相符,等到他忙完这本无关紧要的事时,已经凉了半截的咖啡更是抓走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直到他意识到房间里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并不再来自于监控摄像头后,他才留意到单向玻璃另一头的女人已然离他很近了——或许是自己先前那番对她视而不见的态度吸引了对方也说不定。亚瑟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于是他只是略带歉意地朝对面露出微笑,但很快他便因为意识到对方根本看不到而暗自尴尬起来。


他们沉默地面对面坐着,却是只有一人得以瞧见另一人的全貌,当他们的目光不可避免地交汇时,女人心有所感似的轻笑出声,朝他点头致意算作问候,生疏之余又好像带点刻意的意味。她将因动作而垂落一缕的发丝别到耳后,安静了片刻后像是确定了什么,这才开口道:“柯克兰警官。”


这是他们今晚说上的第一句话,以对他的称呼作为起始,也终止于他接不上话造成的沉默。他将房间的灯调亮了些,可以看清那些聚集于她脖颈后的光线在她身上晕出的阴影,当她将脸贴的更近时,从背部蔓延向其他身体部位的浅痕便清晰地落入他的眼中。


上帝啊,亚瑟想,他几乎可以顺势为这个案件编撰一个合理的经过了,或许眼前的女人也正准备用同样的话术在法庭上为自己开脱呢。一个遭受男友暴力伤害的女人值得同情,甚至为此杀害了对方也值得原谅——他发觉艾米丽的神色发生了变化,不似刚才的淡然自若,而是露出一副秘密被揭露的屈辱姿态朝他瞪过来——或许她还打算在法庭上出示自己精神不稳定的医院证明呢。


想到这他放松起来,在转瞬之间看见了女人浮起水雾的浅色蓝眸,充分表现出一副忧郁且神不守舍的紧张神情,与照片上那位看似能时刻展露美丽和自信的女性形成鲜明的对比。难道她真的指望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警官会对她产生恻隐之心吗?他觉得好笑,便决定不再去想与女人有关的事情。


他把椅子往后拉至监控的死角处,稍稍调整了下坐姿,确保光线能照亮书页上的每一个字后就专注于先前没看完的小说情节上。除非艾米丽今晚能向他认罪并坦诚犯案经过,不然的话……亚瑟不想把话说得太死,他虽然讨厌惊喜,但若是对方真能做出些什么意外的举动,他倒也不会反感。


艾米丽·F·琼斯,普通到于他而言只是个随意翻看档案就能找到无数个的名字,撇去眼前这位,又是接着出现在小说的字里行间内——他下意识地抬起目光,然后在被发觉前又垂下头去。此时他表面上仍是在继续阅读的模样,心里却不自觉地将不远处女人的脸同小说里的形象叠合在一起。


他身为读者,就好像成了一位有着上帝视角的暗恋者,眼前浮现出脑补画面中的薄雾——他正伏案工作着,熬了整晚的小说家正等待着一缕和煦的阳光透进屋内,取代已经亮了整晚的台灯。而隔着留了条缝的玻璃窗,他费力地想从眼前的狭小视野中挖掘到或多或少的灵感来填补笔下空洞的文字。直到手机搁置的闹铃响起,他闻声颓然地按下取消键,在瞟到弹出的通讯录时头一次萌生了退意。


与此同时,稀碎的阳光缓缓揭开了窗外薄雾下景物的面纱,和往日不同的是,一位背着挎包的女人一点点靠近这固定的取景框。他有意屏住了呼吸,担心呼出的气体模糊了眼前短暂的画面——阳光从身后照亮她兜帽衫上的logo,随着她的远去,光线为她金色的长发笼罩上一层麦田般的柔和色泽。


她手里拎着的袋子勾勒出球棒的形状——她是准备去和朋友打棒球吗?他伏在桌前一时半会沉默了,转而思考起女人的身份,她究竟是这里的居民,还是一位偶然路过的过客呢?至少,小说家想到,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她的神态、衣着、活泼的行动的方式都与周围和谐地融合在一起——在短暂的半分钟内,他从她的身上汲取到了灵感和久违的青春活力。


小说中的男主角还未猜透女人的身份,但亚瑟却是清楚的。他合上书时留意到作者的笔名——几个英文字母的排列组合,如果倒过来看的话,他饶有兴致地想到,这就和艾米丽死去的男友的名字相同了。只不过受害人是位低调的富家子弟,在此次事件后,据些不靠谱的媒体所说,这位之前并不入流的女演员能够在短时间获得不菲的成绩与她的男友脱不开关系。而对这种事情,尽管他了解不多,但也是基本不信的,就罗莎·柯克兰偶尔同他谈论的只言片语,他也多半能感受到对方对女人的青睐。


他朝玻璃那头望过去,艾米丽把头压得很低,几乎快埋进她曲起的双腿间,而垂下的发丝才堪堪遮住她小半张苍白的面容。这太奇怪了,他注意到女人的短发都是整齐的长度,尾部呈现出的光滑弧度意味着她刚修剪过头发。


亚瑟将马克杯换到左手,用空出的右手食指轻敲两下膝盖,“您之前留过长发。”他用近乎笃定的语气向他的监视对象陈述自己的猜测,“而就在不久前,您刚修剪过它们。”闻言,女人用戴着手铐的手拉高了针织毛衣的衣领,遮住了分明勾起些弧度的嘴角,“只是为了看起来更有精神一些,”她用沉闷的声音解释到,“我需要在外人面前展现自己。”


随后她便不再多言,直到亚瑟再一次站到玻璃前时发出的响动传递给了她某种信号后才有了下一步动作。她面露犹豫之色,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能做到,只能在亚瑟的审视下缓慢地拉低衣领,露出伤痕还未消退的左边肩膀。


“您曾经有体育运动方面的爱好吗?”他的脑中闪过诸多猜测,但无一都和小说里的人设相符合。这未免太过荒谬了,他想,难道真的会有人通过这种方式去记录自己的恋爱过程吗?他不够了解这个女人,以至于觉得她浑身都是谜团,甚至不认为她是真实的——他重新翻到小说那一页,为了尽快验证自己的想法,又往后翻了些页数,直到女人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其中。


他时隔几天从网络推送中发现了女人前些日子的照片,她似乎正在参加一场粉丝见面会之类的活动,手里握着棒球棍,画面定格在她完美的击球动作上,他也就此从配文中得知了女人的名字。莫名的喜悦感催促着他搜索更多与其相关的内容,而艾米丽表现出的就像多数美国女人那样热情洋溢,从未有镜头抓拍到她多余的外在情感。他忽然间懊恼不已,决心与这位素昧平生的女演员有所联系。


这太奇怪了,小说家想到,他似乎真的爱上窗前那个匆匆而过的女人,这难道只是为了应付编辑部和家里人而产生的反弹效应?但这个女人——亚瑟·柯克兰打开了玻璃旁的小门进去——就像一道难以触摸的幻影,一道海市蜃楼。


“你该去休息了。”亚瑟在意识到这本该是由马修安顿好的事情后僵硬地吐出这几个词,又在转到艾米丽身后时将右手按在她的肩上,尽可能的使自己接下来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明天,他们还要来审问你的。”


“明天?”她若有所思似地摇了摇头,并不在意他换了称呼,“我认为到了那时候我就能获得释放。”说完,她挣了下手腕,手铐间的铁链被拉扯后发出清脆的声音,“如果你想要我好好休息的话,起码先把这个解开。”


“不可能。”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希望你能有身为罪犯的自觉。”


“只是嫌犯而已。”她指正,继而又是有些欲言又止。她正试图将先前听到的只言片语同面前这位年轻警官联系起来。他不像是美国人,他们总不像他这么死板且故作绅士风度——她想,亚瑟·柯克兰,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甚至把衣服上的每颗扣子都系上了,浅金色的头发梳的整齐,靠近她的时候还能嗅到淡淡的玫瑰香气,他在制服上喷香水了吗?


当亚瑟半蹲下来同她平视的时候,她把身体贴得更近了些,快要扑进对方的怀中。她在清醒之余多了几分悸动,或许,他与她之前所认识接触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


“柯克兰警官。”她抬头,视线落在他的唇上,“您是英国人吧。”这一切都太明显了,不需要他亲口承认什么,她总是对细节了然于心,也就不难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自己的行为举止。如果此时亚瑟愿意伸出手来,她也不会介意在他的手心倒着写下他的名字,就像对待之前遇到的每个人那样,为他们留下事后唯一会剩下的简易符号。


她听见亚瑟的声音,离她很近,大概在奇怪于她的观察力,可实际上这只是从同姓柯克兰的英国女人那里得来的结论罢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间的血缘关系,却又产生了浓浓的兴趣——她记得罗莎·柯克兰的口红色号,同亚瑟·柯克兰的唇色所差无几。罗莎曾把她的名字用口红写在化妆台的玻璃镜上,而她也就如约在上面落下自己的吻痕。


没有人能拒绝一位柯克兰,她想,哪怕是在面对这位陌生的警官,她依旧可以把他想象成自己的爱人,而这都无需对方亲自开口说出“愿意”二字。罗莎·柯克兰会在今晚帮她脱罪,而她却毫无负罪感地接近另一位柯克兰,只是为了按照约定在有着同样的颜色的唇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她在亚瑟起身的那一刻拽紧他的衣领。


磕破的嘴唇沾染上渗出的血迹,让原本的红色变得斑驳,她在其中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但他的唇远比镜面要温暖,他们亲吻时,就好像擦去了玻璃上最后一层薄雾——亚瑟·柯克兰以为自己彻底看清了她,看清了艾米丽·F·琼斯的一切。于是他擦去了女人唇角的血迹,为她解开手铐后同她抱在一起。


……


我大概是命不久矣了,小说家最后写到,当所有人都善于在舞台上伪装自己时,她却喜欢展现自己的真实一面——那她究竟在何种场合下会善用虚伪的形象来诓骗他人?事到如今,我最终还是为自己的愚蠢所害,求助于同样为她所困的人。我隔着玻璃,分明什么也看不清。


第二天早晨,马修·威廉姆斯按时走进房间后正好看到两人拥抱在一起的画面,他心底一阵发寒,顿时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他四下张望,却不可避免地与艾米丽的目光相触,而她见状只是将亚瑟搂得更紧了,并在分开时又贴近亚瑟的耳边说了些他无法听清的内容。


马修清楚地意识到亚瑟·柯克兰似乎心情不错,但这让他感到十分悲哀,因为艾米丽显然再一次在他人身上得逞了。


她在重新戴上手铐的前一秒又理了理袖口,像是刻意做出的某种暗示。而见到这一幕的马修·威廉姆斯一言不发,在亚瑟·柯克兰的注视下牵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并在出了门后马上松了开来。在往外走的好几分钟的时间里,他都没敢回头看,只能靠着脚步声判断女人是否还跟在他的身后。


当他走出建筑重新恢复视野时,艾米丽已经不在了。


end.


PS:鬼知道我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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