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喧嚣

【海士】Goldfish

*没品的ooc试水屑作

*不知道是什么设定凑合着看吧（x）

海东大树得以在某个不知名的平行世界再次见到写真馆熟悉的招牌时，便只觉得那近乎全由玻璃和金属框架构成的门面似乎更接近于咖啡店的的装潢了。他无需深入其中就可以透过半透光的磨砂玻璃看清里面与印象中不差分毫的家居陈设，而这之中唯一的例外仅仅只是窗台上的绿植边上多了一个普通的圆形鱼缸。

他推门而入时没发出太大的声响，所以当他见到这个世界的门矢士时，对方看起来没受到任何打扰，并且正试图用罐子里过量的鱼食覆盖整个水面来掩盖住鱼缸中仅有的两条金鱼已经濒死的事实。鱼类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睁着，气泡从它们翕动的嘴间飘出，然后撞碎在密密麻麻的深棕色颗粒上。躲在暗处旁观的海东大树深知那两条金鱼此时分明已不再具有吞咽食物的能量，但眼前的这位他还不够了解的门矢士，却执着于让窄小空间内的最后一丝可供呼吸的氧气都被鱼食所占据——“撑死总比饿死强”，像是刻意为了去理解门矢士的所作所为，海东大树的脑海中没由来地蹦出这么一句话来，然后这毫无根据的念头很快便被他当作问题真正的答案了。

他本想通过门矢士这一系列毫无逻辑的行为来做一些关于对方性格的合理推测，但令人遗憾的是，门矢士在厨房里的持续许久的响动结束前似乎就已然对眼前的事物丧失了兴趣。于是，海东大树便看见他小心地藏起那罐鱼食，转而开始思考起了如何先此时正陪着店主人捣鼓些甜品的光夏海一步发现这一意外事故前将两条尚未彻底宣告死亡的生物毁尸灭迹。

然而大概是门矢士处理时弄出的噪音大了些，他的名字被海东大树所熟悉的声音以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喊出，紧接着又传来小野寺雄介和往常一样捣乱似的大呼小叫和厨具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响声。这让门矢士意料之外地表现出了烦躁的情绪，但他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稍稍分出些心思摆弄了几下他那台品红色的相机，随口敷衍了几句，很快就将那些负面情绪收敛起来并且不再多言。

而这样的发展对于一个偷窥者而言可不算是个好的迹象。

海东大树看见门矢士把手伸进鱼缸里，拨开了水面上那些之前被他投入其中的障碍物，将两条脆弱的生命一并攥入掌心，试图就此结束它们短暂的生命。然而这一过程似乎并不顺利，随着他施加的力度增大，覆盖在金鱼表面的鱼鳞划破了他的皮肤，零星的红色从细小的伤口处漫出，晕开在手心残留的一汪水中。但这等暴行没有因此停下，于是金鱼的器脏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就接着从被挤压破碎的腹腔和口器中淌出。它们死前或许是被喂得太饱了，粘连的红色血肉与橘红色的鳞片躺在门矢士的手心，在斑驳的光线下相得益彰。这场悄无声息的死亡在宣告结束时呈现出某种光怪陆离的艺术气息，连带着促成这一切的门矢士也像是沾染上了某种不祥的诅咒而变得死气沉沉了。不过，当液体混合物不可避免地重新落入水中时，他也终于得以从反光的透镜中窥见这位不速之客的全貌。

“海东？”他略有些困惑地开口，随后凑近了些距离以确保自己的声音不会打扰到其他人。“你打算在那待到什么时候？”门矢士对手里黏糊糊的触感感到厌恶，便毫不客气地打量起海东大树，“如果是来偷宝物的话，那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的好。如你所见，我现在需要解决一些麻烦，所以今天陪你胡搅蛮缠的营业时间提前结束了。”

门矢士的言下之意明显，但海东大树毕竟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位海东大树。即使他尚未猜透这个已经被拯救过的世界中他们之间的相处关系，他却依旧选择克制地搬出自己那副惯用于应付门矢士的轻佻态度来。

“士还真是冷淡啊。”他的话里意有所指，“为什么我不能是来帮忙的呢？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会是为你保守秘密的最佳人选。”

尽管海东大树为了暂时不暴露身份而刻意装出了一副正经的模样，但这在门矢士眼里似乎还是调笑的意味更多一些。结合目前的情形，他甚至合理怀疑对方是故意踩着点来给他找不痛快——但海东大树的表现又不至于那么明显，这让他连继续下达逐客令的理由都没有。

而这显然过于奇怪了，门矢士想。可还没等他真的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未经处理的伤口传来的刺痛感就提醒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于是他不得不暂时放弃考究那些细枝末节的琐事，转而与海东大树进行了短暂的肢体和眼神交流。

“把它们埋到花盆里去吧。”他最终得出结论，并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拽海东大树的衣领，“既然要帮忙的话，就交给你了。”

莫名就被使唤起来的海东大树只得对那盆被倒霉选中的盆栽用上了身为偷盗者惯用的伎俩——松散的泥土被移开露出植物的根部，接着，围观了整个过程的门矢士便毫无负担地随手将那两个已经不成样子的生物残骸埋进了底部杂乱的根系当中。再然后，出于要彻底解决问题的考量，他把鱼缸里残留的液体和颗粒一并也倒入了花盆里，没留下一点可疑的痕迹。

“我还以为你撞见我做这种事情会感到高兴。”门矢士拨弄着相机上的按键，没头没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正半蹲着给他清理伤口的海东大树差点对皮肤造成二次伤害。

“为什么这么说。”他漫不经心地回应到，圈着门矢士手腕的手仍旧不紧不慢地施加着力度，以此限制住对方可能幅度过大的动作，“我不觉得我有虐待动物方面的癖好。”

“那真让人失望，”门矢士说，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失望的神情，“我还以为你要像以前那样祝贺我离世界的破坏者这个身份更进一步了——哪怕只是杀死了两条不属于我的世界的金鱼。”

那种无聊的恶趣味……海东大树不免为这个世界的自己的言行感到好笑，但他却又很快嫉妒起对方仅用这般幼稚的言论就减缓了门矢士逐步被世界所驯化的过程。海东大树心中对此有了具体的猜测——眼前的这个门矢士，是还未被周围人的感情所驯化，依旧保持着失忆时如白纸一样可供那些毫无根据的谎话所侵染的状态。

海东大树没由来地想，若是门矢士一开始就任由那些偏激的理念所影响，是否又真的能够创造出一个与既定的历史相背的毁灭者呢？海东大树不可否认，这种构想于他而言确实充满了吸引力，但他却并不想让这个世界的自己有机可乘。

“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吧。”他故作思考一番后回答到，“如果把这当做是保护世界的报酬，那对士来说不就可以接受了吗？”

“再说了，就连士身边的人都会把来路不明的异世界野鸡抓去煲汤，士居然还会被这种无足轻重的事情困扰，实在是太奇怪了吧。”

完全不担心被其他人发现的海东大树随心所欲地同门矢士说着与当前形势毫不相干的事情，而这些言论在门矢士看来又更接近于某种诡辩以及偷换概念。他想，海东大树确实是挑了个好时间特意上门来给他找麻烦——尤其在扰得人不得安宁这一点上，对方毫无疑问是成功的。

“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吧……”门矢士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海东大树准备继续胡扯下去的想法，并及时阻止了对方试图从医药箱里扯出绷带在他手上绑一个蝴蝶结的幼稚行为。

“海东，别在我身上做奇怪的事情。”门矢士毫不留情地揪住了仍未打消歪念头的海东大树，并在光夏海不放心地从厨房探出头来观望时，顺势将他压在窗台上以遮挡过于明显的身形。

“士？外面没发生什么吧？”光夏海问。

“当然……”门矢士维持着变扭的姿势用勉强的语气回应着对方，同时为了谨慎起见，他还不忘在能小幅度活动肢体的范围内捂住造成这一现状的罪魁祸首的嘴，“还是专心忙你的事情吧，你总是容易分心。”

为此，海东大树只能无辜地瞟向窗外，却意外地发现了和他有着相同外貌的男人正在写真馆的不远处游荡，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打破他的伪装。

或许到了他该离开的时候了，海东大树想，但他总要给这个世界的自己留下点什么才好，毕竟他本该盗走的宝物已然被这个世界的门矢士所破坏，若是不带回去些特别的东西，他也就没有理由借机去骚扰那位他所熟悉的门矢士。

“总而言之，这件事只要别告诉夏蜜柑就好。”

确定危机解除后的门矢士没给他多余的时间继续胡思乱想下去，而是再次向他强调了一遍他们先前的约定，像是不太放心海东大树的为人一样，他又接着补充道：“毕竟让她感到难过就糟糕了，我可不想在拯救世界的同时还得处理附加的麻烦事……”

门矢士没再说下去，好像不太理解这种莫名的情绪从何而起，于是海东大树便趁机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并在他反应过来前留下一句“待会再见”就潇洒地从正门离开了写真馆。至于这个世界的海东大树要如何向门矢士解释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海东大树不由得为这个世界的门矢士既定的未来感到遗憾，按这样的发展看来，对方注定也会成为合格的世界拯救者，再度体验这般毫无新意的故事对他而言显然是过于无趣了。

所以他不介意亲自给他们人为创造一些新的乐趣。

“……你似乎心情很好，海东。”

在写真馆空闲了一整天的门矢士淡淡地瞥了一眼不久前空手而归却难掩兴奋之色的海东大树，不明白对方究竟在另一个世界遭受了怎样的刺激才会变得如此反常。

闻言，海东大树熟练地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脖子，让两人处于一个暧昧的距离，而门矢士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两下，深知难以改变结局，便任由他摆弄了。

“当然是因为碰见了士，和很有意思的事情。”

“在那个世界里，士和大家一起养了两条金鱼，”海东大树随手在门矢士眼前比划了两下，“你知道样子的，橘红色的那种。不过呢，因为士总是把它们喂得太饱了，等到死的时候，还没消化完的食物漏出来就有些不好看了。”

没等海东大树说出更为恶心的描述内容，门矢士就果断阻止了对方想要进一步对鱼类尸骸进行详细还原的恶劣行为。

“……所以你在那里费尽心思就只为了给我养的鱼下毒吗？”门矢士试图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事件的真实情况，“还是说你对宝物的下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两个都不对。”海东大树好笑地摇了摇头，“毕竟我可没有那种无聊的癖好。”

“更何况，分明是士亲手把大家所珍视的宝物给杀死了。”

end.

PS：写的很烂，雷到不负责（跑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