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喧嚣

“My love belongs to me.”

所有文章均包含个人倾向拉满的角色理解,人设喜好大于原作本身质量,请阅读前自行避雷。
定期清理两年以上的黑历史。

【海士夏至12h丨7:00】造物主的恩泽

*无意义的胃痛文学(x)

*tv和剧场版的杂交背景,有门矢小夜出场

*ooc前提,很雷,不能接受的请勿阅读


上一棒:@蝶恋花 

下一棒:@邬琚(杂食慎关) 



7:00/文by白日喧嚣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博尔赫斯《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门矢士究竟是什么时候死去的,海东大树不太清楚,他很少思考属于这个问题的确切答案。或许这位门矢士在两小时零三分前才刚刚摔倒在宅邸门口冰凉的地面上,品红色相机里最后映出的画面是少女和往常一样孤独的背影。但门矢小夜不会把他扶起来,已经成为大修卡领袖的大神官只是踩在他们相隔的那一小块浅色的瓷砖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等待着他的躯体在数分钟后化作玫瑰园里的又一捧金色的沙粒。然后她提起长袍的底边,像是在躲避某种不详一样仓促地跨过了那片残骸,并在不久后又发来一条简讯,单纯是为了纠正海东大树先前估计错误的时间,不过倒也没什么人真的会在意这点细枝末节的小事。


海东大树毫无顾虑地删除了那条在他眼里跟废话差不多的短信,接着很快便看到了大神官如同幽灵般的纯白身影飘进了实验室阴暗的角落里,毫不掩饰她在来时的短暂路程中就已经愈演愈烈的急躁与不安——她向那些遵从命令而忙碌在各个岗位的大修卡成员们宣布了门矢士在两小时零七分前的再一次正式死亡,等于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让门矢士重新活过来只需要简短的几分钟而已。但门矢小夜身为他仅剩的血亲,理所当然的可以得到一些虚情假意的安慰,不过前提得是她愿意为那位真正死在异世界的大首领办一场具有实际意义的葬礼。那样的话,就连海东大树也准会为自己失落在外的破碎宝物感到难过——如果他没有在光夏海杀死门矢士后为复活他而犹豫不决的话。


海东大树着迷地注视着眼前那些浸泡在盛满血液的器皿中的人造脏器,想象着它们被填入门矢士的新生躯体里的画面,以为那就是言语间所能阐释的重生。他抚摸着覆在骨架上的那层固态化的血肉和皮肤,听见那只脱离了最初世界的白色牙蝙蝠停在他肩头发出刺耳的嘲笑声,但这无法抑制他体内那些由肾上腺分泌的,流淌于血管中的兴奋因子持续地发挥作用。在这之前,他仅在为邪神工作的那小段充斥着欺骗的时间里体验过这种难以自持的感觉,他把这归因于他曾经企图赋予自己世界的失败创造。而海东大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热衷于支配和操控他人的人生来满足自己的理想,无论为之使用的方法是“教育”还是“改造”。倘若那件事自始至终都没有牵扯到他的兄长,海东大树甚至不能肯定他是否真的不会向邪神妥协。


不过这些陈年旧事对海东大树来说早已没了什么影响,偶尔想起,也只是思考着将它们尽数融进门矢士身体的可能性。无数次的实验向他们证明,教化并不适合作用在门矢士身上,即使他过去在对待人际关系的方面表现出来的像一只习惯保持沉默的羔羊。而这其中的环节也算不得繁琐,所以他的至亲选择将他改造成如同街边售货机里贩卖的真人娃娃一样会朝生暮死的廉价物品,但却不至于真的让他沦落到被随意使用、抛弃的凄惨境地。


时至今日,门矢小夜仍然固执地认为是哥哥自说自话的离去摧毁了她的梦想,因而那些被创造出来的门矢士,短暂的24小时生命里的最后记忆永远定格在他决心踏上旅途的数分钟前。往往门矢士才刚结束与妹妹的争执,他程序化设置的意识就按时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但他有时也能够在身体反应过来的前几秒里拍下少女逐渐与怪物相融的影子。门矢士大概会在临死之前再次地说出那句已经重复过无数次的“我要走了”,而门矢小夜则会温柔地对他微笑,回以一句“欢迎回家”来迎接他每日里既定的死亡。海东大树猜测她对特意搭建的玫瑰园里的每一颗沙尘或许都说过那句相同的话语。


门矢士在二十四分钟后获得新生。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大神官才会吝惜地触碰兄长的身体,纯白与血肉的颜色交相映衬,她少有的温柔姿态却仿若圣母怜子那般充满着身份倒错的诡异之感,不过这倒的确能让门矢士在睁眼的第一时间就叫出她的名字。然后剩下那些零碎的不愉快记忆就会聚焦到在场的海东大树身上,主要还是因为他曾在门矢士准备踏上旅途的前一段时间里窃取了本该属于他的Diend驱动器,导致他被迫耽误了宝贵的时间,而这或许又与他未来的失忆有所联系。这段正巧与设定日期的死线相重合的记忆,反而让他成为了门矢士脑中印象最深的人,尽管他对海东大树大概率全都是负面的评价。


同样的,通过各方面有意识的暗示和诱导,他们根本不需要花多少力气就能让这个门矢士接受现在的生活,毕竟他仅能维持的24小时生命无法支持他发现足够多的现实漏洞。等到门矢小夜处理完无关的琐事后差不多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他们像往常里那样一同聚在宅邸的那张长条式的餐桌边享用午餐。门矢小夜总是习惯性地坐在门矢士的右手边,留下身份尴尬的海东大树坐在与门矢士相对的位置上和他有意或无意的对视,而被冷落的牙蝙蝠则是在门矢士的脖颈处咬出一道不轻不重的咬痕。


气氛怪异的餐桌上只有门矢士一个人在正常进食,仿佛他真的什么都感知不到一样。坐在他旁边的门矢小夜无聊地用餐刀在陶瓷碟面上作画,她早在成为大神官不久后就选择了与怪物融合,因而对人类的食物丧失了大部分兴趣,勉强还按照惯例进行的一日三餐也只是为了演戏给门矢士看罢了。至于海东大树,纯粹是被那只烦人的蝙蝠叨扰到快要爆发的边缘,但门矢士探寻的眼神始终没有从他的脸上挪开,刀叉碰撞间就像是正在对海东大树做场人体解剖。


门矢士盘子里食物很快见了底,他一反常态地将餐具收拢在一起,偏过头对自己的妹妹说,“我马上就要走了。”他今天甚至还没有拍照,海东大树想到,清楚地看见门矢小夜的盘子上出现了斑驳的裂痕,昭示着她的情绪已经濒临警戒线的边缘。他来不及阻止怪人化的门矢小夜,对方握着餐刀的右手狠狠地将刀刃插进了门矢士的右眼当中,鲜血夹杂着一些血肉组织随着刀具的抽出被带出来,而门矢士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揉了揉他仅剩下的左眼。


气急的门矢小夜并没有找人来给门矢士包扎伤口,她将餐桌上的器具扫落一空,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丝毫不担心他会因为失血或是伤口感染而死去。海东大树对此习以为常,甚至觉得先前烦闷的心情得到了平复,于是他装作随意地收拾了点残局后就熟练地主动帮门矢士处理完了那道略有些恐怖的创口。


他们坐在宅邸门口的椅子上,因为门矢士仍想在离开前拍一张门矢小夜的照片。当海东大树把绷带绕过他的眼睑时,门矢士突然开口询问:“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费劲地用左眼盯着白色蝙蝠栖息的相框里放着的那张相片,然后用生疏的语气念海东大树的姓,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海东大树没有回答,他想,这分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不管门矢小夜表现的多么依恋她的兄长,这些被克隆出来的生命体于她而言都如同可以随时报废的物品一样。甚至于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负责该项目的大修卡成员都很难回收到一具完整的门矢士,他们可以在宅邸的各个角落发现躯体的一部分。然而唯一的例外大概也只是她拒绝让任何人触碰她兄长的克隆体,也禁止私人以门矢士的数据去生成那些低俗的玩具,这一条戒律在这个由大修卡统治的世界中被大神官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推行。


“所以……就是到了明天我的旅途也永远无法开始是吗?”门矢士接过海东大树递来的品红色相机,看到储存在里面的第一张相片正是尚未脱去稚气的门矢小夜靠在大门上的背影,而拍摄时间则是在两年前。门矢士沉默地又等待了数分钟,而门矢小夜依旧没有出现,他只能无聊地将一旁的kivala打落下来,然后向海东大树提议要现在就离开这里。


被创造出的门矢士无法使用极光帷幕,海东大树无比清楚这一点,因为只要脱离了这个世界,失去了数据支持的他就会当场死亡。


“只是在这个世界里转转而已……”门矢士像个还没过年龄的学生似的跟他请假,而海东大树认为他没有理由不批准。“反正不管怎么样,到了明天的这个时间我就会消失,而等她发现我离开了她的世界后,我也一样会被立刻销毁。”门矢士说,他开始缓慢地给自己的出格行为编造一个彼此都能够接受的理由,虽然它很可能最后也不会被用上。门矢士从大门口的院子里折了枝玫瑰塞住kivala喋喋不休的聒噪声,像是为此事找到了个聊胜于无的借口。不过很明显的是,他确实不太高兴。


门矢家宅邸的宅邸位于城市的较为冷清的地段,没什么人流往来,而长久未仔细打理过的建筑外表也让它看起来好像是恐怖小说里描写的鬼屋那样渗人,它距离市中心大概有60公里。海东大树打算用自己的机车载他,这样最多只要两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不至于让他在中途就意外死亡。但门矢士却执意要搭乘下午的公交车,他几乎是跑着过去,生怕耽搁了行程,最后他停在一幢建筑的废墟空地前,什么也没想起来——他被伪造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属于那段旅途中的人或事,他的脑海中偶然间浮现出那个杀死他的女性骑士,就又把旁边扑棱着翅膀的kivala从半空中拍了下来。


他们搭乘了附近车站的公交,天气很闷。跟往常一样,门矢士先走了上去,没有投币,海东大树跟在后面,也没准备投币,但他忽然想起来会帮门矢士买票的光夏海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他犹豫了好一会,在司机快要变出怪人化的影子前投入了四枚硬币。恢复过来的牙蝙蝠从启动车辆的车窗飞了进来,身上混合着汽油味,朝门矢士飞过去的时候被他用相机给挡住了,而从海东大树的视角看过去,它就像在用相机的带子磨牙。


海东大树一路上忙着让kivala永久性地闭嘴,而门矢士则不清楚该在哪一站下车,于是只能干等在座位上,直到那漫长的路途颠簸过去,有一只红色的气球挤到了车窗打开的狭小缝隙里——他能笃定这一站已经离游乐园不远了。而在他脑海中那段遥远的模糊记忆里,门矢小夜也曾在幼年时从马戏团小丑那里接过一只有着相同颜色的气球,系着崭新绸缎的尾端被她牵在手里,剩下那不受约束的部分在微风中轻轻飘摇。然后他便不假思索地拉开车窗,把它取下来送给了海东大树。


眼前的门矢士还没有拍下属于这个世界的照片,但他似乎毫不在意这件事,和海东大树一起步行到了游乐园人群熙攘的门口。他指了指那只充当报酬的气球,让海东大树去给他买饮料,要无糖不加冰的,因为他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他在心里想着要海东大树和他一样不管喝什么饮料都是矿泉水的味道才好。


海东大树觉得这事蠢透了,不管是帮门矢士牵着气球还是去帮他买饮料,但他不会拒绝一个将死之人的请求。他觉得这大概是和某位富有爱心的骑士待久了,连他都在不经意间变得不太正常了。而就在他转过身去时,站在他身后的门矢士的品红色相机里映出了他外套飘起的一角。


门矢士对游乐设施不感兴趣,他更乐意坐在广场的长椅上让海东大树看他吃那些没有味道的甜品。“你现在能吃海参了吗?”门矢士把塑料叉插进奶油蛋糕里,然后不着调地问他这个问题,像是故意想让他的脸色变得难堪,不过门矢士毫不意外的成功了。海东大树发出无意义的辩驳,而气球就在这个时候遮挡住了他的视线,趁着来之不易的时机悄然从他的手中溜走了,最后它一头撞碎在摩天轮的旋转轴上,红色的碎片飘落得到处都是。


门矢士看到这一幕,开始变得有些兴致勃勃,他在吃完甜品后的傍晚时分邀请海东大树与他一起共乘摩天轮。而这在海东大树看来又是一个蠢到让他让他难以拒绝的邀约,毕竟他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能够如此亲近门矢士的机会——但其实他心里清楚,只要是他所希望的,这个门矢士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他的逾矩,更何况他已经快要死了。

 

所以当摩天轮升至顶端之时,海东大树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抱住了门矢士,自说自话地去亲吻他冰凉的嘴唇,随后他便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点微不足道的体温逐渐化作细小的颗粒从他们贴紧的身体间的缝隙中流过。

 

等到摩天轮落地的时候,那节车厢里最终只走出了海东大树一个人。他沿着来时的那条道路往回走,没打算独自乘坐公交车。门矢士又一次死在了他的面前,海东大树不想去计算有关这件事的详细数字,他终于开始对这般日复一日的重复生活感到了厌烦。

 

海东大树于深夜十一点回到门矢家的宅邸,看见门矢士正站在门外的阶梯上等他。他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明白了过来,将那个品红色的相机交还给了门矢士,让他能够完成和门矢小夜的合影。但门矢士只是走进屋子里,对着那靠在沙发上观看泡沫剧的大神官和仍站在门外的海东大树说:

 

“我今晚就打算离开了。”


end.



PS:基于考试压力的很没品的一次创作。虽然文章中出场的只是门矢士的克隆体,但还是各种意义上的对角色很不友好。我也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尾是一个比较开放式的结局。千万不要被我的ooc给创到orz(尖叫)(扭曲)(阴暗地爬行)


没出场的光夏海和小野寺雄介正在努力抢救死掉的门矢士ing


和朋友讨论这篇文的时候做了很无厘头的概括:死了哥哥所以无能狂怒的妹妹和得不到她哥哥的小偷(不是)一起折腾死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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